林清岁皱着眉，不明白她的意思。
下一秒，她就看见白雪宁从布包里掏出一把锤子，狠狠砸向茶几。
玻璃碎裂的声响中，她又抡起锤子砸向书柜、电视柜，最后甚至将墙上贺晏年父母的遗像也砸得粉碎。
“你疯了？！” 林清岁扑上去夺锤子。
白雪宁的眼泪说来就来。
前一秒还在疯狂砸东西的她，突然就变了脸，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，声音发抖：“清岁姐……我知道晏年哥是你的……”
她的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，像是真的害怕极了：“我从来没想过和你抢……求你别杀我……”
林清岁还没反应过来，她已经抓起地上的玻璃碎片，往自己脖子上狠狠一划！
血瞬间涌了出来。
“你干什么？！”
林清岁冲上去想按住她的伤口，她却猛地抓住她的手腕，力道大得惊人，拽着她就往窗台边退。
窗外就是三层楼高的空地。
“白雪宁！” 林清岁用力想掰开她的手，“你冷静点！”
可她却露出一个诡异的笑，然后——
拽着她一起翻出了窗户。
风声在耳边呼啸，失重的感觉让她心脏几乎停跳。
模糊的视线里，她看见贺晏年从远处狂奔而来的身影。
他脸色惨白，军装都被风吹得鼓起来，几乎是拼了命地往这边冲。
而后——
他伸出手。
接住了白雪宁。
而她，重重摔在了地上！
……
醒来时，林婧岁后脑勺疼得发麻。
冰凉的针头扎在胳膊上，鲜红的血顺着管子往外流。
“别动。” 贺晏年按住她肩膀，眉头皱得死紧，“血快抽完了。”
她茫然地看着抽血室惨白的灯光：“……什么血，你要干什么？”
“我倒要问问你要干什么！” 他突然拔高声音，眼底全是失望。
“我说了多少遍，我和雪宁是假结婚，虽然会打结婚报告，但不会有夫妻之实，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，二话不说把房子砸得稀烂，甚至连我爸妈遗像都给砸了，雪宁去阻止你，却被你害得颈动脉破裂！她现在急需输血，你这个‘凶手’当然要负责！”
林清岁浑身发冷，针头在血管里突突地跳。
“她这么跟你说的？贺晏年，不是我，我什么都没做，是她自己砸的屋子！也是她自己划的脖子！”
“够了！” 贺晏年一把按住她，“我说过多少次，等白姨去世我就离婚，你就这么等不及？”
第二次了。
这是第二次了。
他宁可相信白雪宁的表演，也不愿听她一句解释。
眼泪无声地滑落，她闭上眼不再说话。
贺晏年看见她苍白的脸上那行泪，心头猛地一颤。
他张了张嘴，却被护士打断：“血抽好了。”
他最终什么也没说，跟着护士匆匆走向白雪宁的病房。
这几天，贺晏年一直在医院照顾白雪宁。
林清岁趴在病房外的长椅上打盹，听见护士们小声议论。
“贺团长对白同志真好，天天送饭。”
“听说还亲手喂呢……”
她揉了揉发红的眼睛，走进病房，继续低头削苹果。
“清岁。” 林母已经睡了一觉醒来，拉住她的手，“结婚日子快到了，你别总守着我，去看看首饰……”
她苍白的脸上难得有了点血色：“一听说你要结婚，妈觉得身子都轻快了。”
林清岁喉咙发紧，点了点头。
百货大楼的橱窗里挂着几件时兴的红嫁衣。
林清岁摸了摸口袋里攒了半年的布票，刚要开口询问，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——
“清岁？你来这儿做什么？”
贺晏年臂弯里挎着白雪宁，军装笔挺地站在她身后。
“试结婚穿的新衣服。” 林清岁语气平淡，只扫了他一眼便回过了头。
贺晏年连忙上前，一把抓住她的手腕：“我不是说过，我们的婚礼先不急，要等到白姨去世再说吗……”
林清岁平静地看着他，然后，甩开了他的手。
谁说，她挑嫁衣是要嫁给他。
他没看出她的异样，只以为她还在为上次的事生气，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，无可奈何道：“好，你想挑就挑，我不干涉了。不过我还是要告诉你，我暂时不能娶你，你就算挑了，现在也穿不了，等到我们结婚再穿，便过时了。”
林清岁再也忍不住要将真相和盘托出，白雪宁却突然走上前来，插话道：“晏年哥，你先去饭店点菜，让我在这和清岁姐一起挑吧。”
她甜甜一笑，“毕竟女孩子挑衣服，你也不懂。”
贺晏年犹豫片刻，最后点了点头，转身离去。
林清岁不想理会他们，径直拿起选好的红色裙子走进试衣间。
可下一秒，帘子突然被掀开，白雪宁挤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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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清岁皱着眉，不明白她的意思。下一秒，她就看见白雪宁从布包里掏出一把锤子，狠狠砸向茶几。玻璃碎裂的声响中，她又抡起锤子砸向书柜、电视柜，最后甚至将墙上贺晏年父母的遗像也砸得粉碎。“你疯了？！” 林清岁扑上去夺锤子。白雪宁的眼泪说来就来。前一秒还在疯狂砸
